回味“过年”
作者:李晓东
连日来,城市的大街小巷已经是人流涌动了。到处可以看到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正在兴致勃勃的采购自己钟情的佳肴……人们为的就是过年。
在我童年的印象里,很盼望的就是过年。“年”是一年到头才盼来的很大节日。从阴历廿三(过小年)直到正月十五,“年”的气氛总是浓浓的。年前,家家都要彻底的大扫除,被褥要全部浆洗一遍,四壁天棚要扫掉灰尘和蛛网,门窗也要擦得窗明几净......
孩子们很盼望的是有新衣服可穿,有好吃的可吃,还有那长辈们赏给的压岁钱……
五十年前人们的生活还不富裕,穿衣服要用布票限量供应,所以一件衣服常常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孩子们更是妹妹接姐姐的,弟弟接哥哥的,只有到过年的时候大人才会给孩子买件新衣服。
那时,人们吃的更差,甭说1960年低标准的“瓜菜代”,即使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每人每月也只供应半斤肉、三两油、五斤细粮。
谁家的年夜饭如果能吃上“杀猪菜”,那可是很解馋的了。猪肉炖粉条、酸菜川白肉加血肠,那可是要撑破肚皮的!
1966年春节,13岁的我去了辽宁开原东部山区的上肥地乡的一农户家串门。正赶上“山东子”(农家女孩的昵称)她家“杀年猪”(自家笨养的一头300斤的猪), 做了一大锅酸菜炖肉。她不断给我往碗里夹骨头、肉块、血肠……我是左一碗、右一碗,撑得我鼓胀着肚子哈不下腰。那顿年夜饭,香得我至今不忘!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仍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很解馋的一顿大餐!
1970年,我到农村插队当知青。一天三顿玉米面大饼子、白菜汤,那时的玉米面大饼子粗糙得就像长了毛毛刺,一到嗓子眼就打呷。偶尔“出民工”若是能吃上一顿大米饭,说也怪,不用佐菜,拌点酱油,大米饭就自己往嗓子眼里面钻。那时的我只觉得馋,馋大米饭、馋吃肉、馋过年……
那时候,谁家的孩子也没有零花钱。我父母俩人每月挣一百元钱己属于高工资,还要上养老、下养小。只有过年时,父母才会给我和弟弟十块八块的压岁钱。家长会在年前换好崭新的纸币,到年三十的时候再发给我们。我曾积攒了好多张崭新的一元、贰元的纸币,生怕折出褶皱或弄脏,小心又珍惜的将其夹入书中珍藏起来。压岁钱是属于自己的,却总是让母亲代为保存,如此年复一年,只有数字的累加,直到参加工作挣了工资也从未舍得花过一次压岁钱。
如今,这些让人留恋的“年味儿”早已成了记忆中老照片,成为昔日的风景,离我们愈行愈远……
上周,农村的一位朋友专程为我送来50斤玉米面,那是我早就嘱咐他特意为我加工的。朋友告诉我,如今的农村也是家家吃细粮……不过,我倒是告诉朋友,这玉米面可是我为改善生活的营养品啊!朋友还给我带来不少的粘豆包、年火勺……
为感谢朋友的深情,我和妻子宴请他到饭店,点了红烧鱼、溜肉段……我们一起把酒浅酌,共同回忆当年的故事,感慨今天请朋友吃饭,再也不用为节省而在家自己忙上半天了……
改革开放之后,人们的生活水平一年比一年提高。老百姓感叹如今的日子就像天天过年,只是觉得现在饭店厨师做的这鱼、这肉,竟不知为什么再也没有当年那顿年夜饭吃着香、吃着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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