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的背叛
【导读】人生是一个过程的体验,体验是经验的积累,可我深刻体验几十年却越来越找不到对时序、季节、温度、或者悲喜交织的事物成熟的经验。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一堵厚实的青石墙可抵御热浪、可抵御风寒。
温度,词典解释是:冷热的温度:室内的温度,室外的温度。温度,我们直接的体验与感受。
一年365日,温度的不同,让我们感受着四季的分明。春暖,夏热,秋寒,冬冷。一年一年重复着四季,延伸着我们的生命。
如果春天感到冬日的寒冷,如果冬日感到春天的暖意,这是季节的失调还是温度的背叛?很小的时候,大雪封山封路,小村被厚实的白雪覆盖,透着难以抵抗的寒冷,乡亲们迈出家门,一脚踩出一个个深深的雪坑,厚实的棉衣挡不住如刀的寒风。这样的冬天,何时抽身远离,让我们在季节的怀抱,麻木了辨别的神经。
在家乡的那些年,冬天分外寒冷。尽管是青石垒砌的粗糙的墙壁,因为有了墙的宽厚,足可抵御大地的严寒。几支干柴,一盆旺火,暖意的温度在室内上升。四壁合围的石墙,将内外的温度隔离得清晰分明。
春天复苏的大地,处处透着温度上升的气流。童年跟着大人们走进土地,感觉暖意的气流从脚下开始,随即就火烧火燎烤热全身。赤身躺在土地上,感觉土地就像一个炙热的火盆。身心如火,呼吸如火,火热,从春天开始,播下的种子在春天温暖的土壤中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青青禾苗在春天的土地露出可爱的笑脸。
这样的春天,今天仅剩模糊的记忆,它们何时不辞而别已难以考证。感觉是从季节的温度反差开始。那年地里的禾苗才露出地面,树上的幼芽才略微成型,尤其村人视如珍宝的核桃树也才刚刚长出幼芽。冷不丁,一股冬日的寒流在春天的大地强行登场,几日过后,土地的禾苗低下了柔弱的头颅,核桃树不仅仅是萎缩了难以抵抗风寒的幼芽,严重的是丧失了整个生命。那些百年老树,或者千年老树,一眨眼就闭上了充满活力的眼睛。乡亲们那个心疼呀!那心疼,不亚于暴徒残害同胞的生命。可面对高高在上的苍天,乡亲们只有无望的抱怨。乡亲们说,如果是一个人这样祸害,一定不会把他轻易放过。我清楚,真的遇上这么一位霸道无理者,我善良又软弱的乡亲,也只能是默不做声自认倒霉。弱者从来就是强者的牺牲品。
接着整个大地开始急剧波动,四季交错重组,寒热变化无穷。冬季霸占了春天的领地,秋天在冬季的大地肆意妄行,夏日的火热燃烧着秋天的肌骨,春天无奈,只好将自己的脚步伸进夏日的胸膛。季节如此,让我们的感觉也跟着紊乱。春天的温度我们在夏日找到,冬天的寒冷我们在春季体验。洪涝,干旱,风暴,冰冻,瘟疫,它们相继登场频频而来,它们各尽所能施展着威力,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抵抗。常见这样的新闻:几十年、上百年不遇的灾难!好像上苍专门与今天进步的人类作对。不知是温度背叛了季节,还是季节与温度发生了矛盾。
矛盾所含的内容,我终其一生永远难以将它读懂。今天我只能蜗居在县城暂居的陋室,感受时序变化,感受季节冷暖;倾听上苍的声音,体验日子的流动。只能在简单中感受复杂。
我蜗居的小室,外形新颖美观,但没有家乡老房抵挡火热和寒冷的功能。老房,外观丑陋,却冬暖夏凉。这县城的小屋却像一幅仅供观赏的画,对季节的流动视若罔闻。夏日的大地燃烧着火苗,室内成了火苗的据点,每出一口气,总担心那气流即刻将小室和身体烧成灰烬。夜里室外已是清风拂面,凉爽宜人,室内仍是火烤如笼憋闷难耐。白日,预制的顶棚将阳光的火热竭力的储存,夜晚,大地的凉风将储存的火热逼进陋室狭小的空间。夜间的小室如火,我在火的围困中以汗流浃背浇灌着烧焦的时间。夏日没人敢进入我的陋室,往往是在门外刚伸进一个脑袋,就像伸进了灼热的火炉,迅疾就将脑袋缩回到凉爽的门外。
冬天更是难以抵挡无雪而生冷的严寒。棉门帘逐步加厚,一面窗也是用不透风的塑料薄膜双层遮蔽,可就是门外寒风刺骨,门里风寒穿身。蜂窝煤一块块加速的生熟替换,结果是室内烟雾缭绕呼吸困难。为了让呼吸顺畅,只好一次次打开房门放走烟雾,让冷风进来。一个冬天,我拄拐站在冰冷的脚地,开门闭门,成了我冬季肩负的责任。要想缩在床上安静一阵,必须将取暖的蜂窝煤炉风口的缝隙封闭得不再出烟。这样,室内的温度即刻下降,心寒体颤又适时回来。因而,冬天我眼睁睁看着温暖溜走,看着寒冷轻易的到来。冬天,如果有人进来,片刻就会感到严寒的威力,身体颤抖如筛糠,不时做着跺脚的动作,以此缓解感觉的寒冷。这很小的空间,咋这么冷呢!这句话成了我在冬季听到很多的声音。这种声音的结果是,冬天这小室很少来人;再一个结果是,我体内一些潜伏的疾病,在冬季找到了它们回归的路径。往往它们让我知道回来时,我不用慌忙下地开门,它们早已将我拥抱入怀。它一拥抱,有时抱起几个季节,有时抱起几个年轮。
人生是一个过程的体验,体验是经验的积累,可我深刻体验几十年却越来越找不到对时序、季节、温度、或者悲喜交织的事物成熟的经验。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一堵厚实的青石墙可抵御热浪、可抵御风寒。现在我暂居的这小不点的陋室告诉我,它外观新颖别致,它却只是一种占据空间的摆设。五十年的经验却难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温度背叛了季节,还是季节背叛了温度?是时序物候的必然,还是我们错怪了苍天?这成为一道难题,尽管是难题,可这难题出的完整而直接。可五十年的经验却难以告诉我,何为美?何为丑?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冷?何为暖?因为我愚蠢得越来越难以辨别,难在光怪陆离的色彩麻痹了我的眼睛,使我怎也难以透过表象看见本质。
看不透,是我浅薄无知。有人说季节的变化无常是自然规律,有人说人类破坏了自然,自然回头报复人类。报复,从来就没消停过,是我们人类不肯放弃的一个词。无论如何,面对强大无比的大自然,我知道,人类渺小如尘。就连强大而狂妄的美利坚合众国,面对热带风暴“艾琳”飓风,也是胆小如鼠惊慌失措!
对于突变的季节,对于多事的人类,愚笨的我,这生是难以读懂了。读不懂看不清,只能感受与体验。今天,我所能看清的一种温度是我们人体的体温,它告诉我超过或低于正常的体温界线,我们的身体就有了病患。这“超过”或“低于”都是对良性肌体的背叛。它一背叛,肌体就有了威胁的病患。小病小疾,可手到病除,大病爆发,像决堤的横流,会是灭顶的灾难。可见,良性的温度多么重要;可见,温度的背叛会是致命的悲哀。
冷暖,一个永远相伴的词!
背叛,一个防不胜防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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